【恋与F4】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
私设女主
撞梗致歉
李泽言
你和李泽言已经在一起两年了,年底的时候他向你求婚了。
你跪坐在地毯上,面前的沙发上摆着你们婚礼的流程,以及要邀请的宾客。
李泽言端着一碗草莓从厨房里走出来,看见你坐在地上,皱了下眉。
“怎么又坐在地上?”走过去将草莓放在茶几上,看着你。
“诶?”你回头就看见李泽言站在你身后,弯腰伸手想要将你拉起来。
“哎呀,先不要管这些,阿李阿李你快来帮我看看,有没有漏掉什么人。”你没管李泽言想要拉你起来的手,反倒顺势拉着李泽言坐在你面前的沙发上,仰着头看着他。
李泽言粗略的扫了一眼,他身边的亲人朋友本来就不多,非要邀请的也就那么一两个。
倒是你那边,他看了一下,也不多,就是一些关系比较要好的朋友,还有公司的人,你的亲戚一个都没看见。
“宾客你决定就好。”
因为之前问过你一次,也大概能拼凑出一些,所以也没问,只是拉着你的手将你拉起来,抱在怀里,说了一句。
……
婚礼结束后,李泽言被你的闺蜜拉到一边,零零碎碎的说了好多事情,都是关于你的,有你的父母,你的亲戚,你的同学…
“李泽言,你要好好待她,你一定要好好待她。”最后,你的闺蜜非常郑重的对李泽言说。
那一晚,李泽言知道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,那些,你从不肯对他提起的事情。
有家暴倾向的父亲,忍受不了的母亲丢下你一人离开;初中差点被亲戚猥亵;高中由于独来独往以及极其优异的成绩而被同学胡乱编排的你……
他还知道你曾经有过躁郁症,好几次都差点从楼顶上跳下去……
回到房间后,李泽言看见你坐在梳妆镜前,背对着他。
看见他回来,你站起身,笑着转身朝他走去,没走两步就被大步上前的他拥入怀中。
“怎么了?”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你一头雾水,伸手环抱住他的腰,问。
“辛苦了。”李泽言用力的抱着你,顿了顿,继续说,“谢谢你。”
独自一人走过这么些年,辛苦了。
谢谢你,让我还能遇见最好的你。
许墨
你最近很不对劲。
对从前喜欢的东西一律提不起兴趣,在很多事情上反应很迟钝,有时候问你一句话,你要小半天才反应过来,然后问一句,你刚刚说了什么?
很显然,许墨也发现了。
许墨最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,在家陪你的时间越来越长,甚至有些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,都丢给了阿明。
你变得越来越嗜睡,也不是想睡觉,只是一想起来起床之后要面对无数的事情,就忍不住把自己团成一团,缩在厚厚的被窝中。
……
周末,一大早,许墨叫醒你,拉下你盖着头的被子。
“夫人,起床了。”许墨坐在床边,温柔的看着你。
“……”你不说话,翻了个身,不看他。
“夫人,听话,先起床好不好?”看见你的动作,许墨没有半点气恼,语气依旧温柔。
“……”你依旧不开口。
“夫人……”
如此往复几次后,你终于动了动,转回身睁眼看着许墨。
“墨墨。”你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。
“夫人,我们先起床,吃完早饭去看医生好不好?”许墨应了一声,继续哄着你。
过了一会儿,你机械般的点头,应了声“好”。
吃完早饭,你被许墨带着去了医院。
从医院回到家,你破天荒的没有把自己一个人关进卧室,而是乖乖的坐在沙发上,等着许墨忙完。
忙完后,许墨走过来坐在你旁边,你钻进许墨怀里,双手搂着许墨的腰。
“怎么了?我的小蝴蝶今天怎么这么黏人?”许墨任由你搂着他,一手揽着你,一手轻轻抚摸着你的头发。
“墨墨……我是不是很麻烦啊?”你埋在许墨的胸口,闷闷的说。
听见你说完之后,许墨揽着你的腰的手一紧,摸着你头发的手一顿,转而两只手一起抱着你,将你紧紧的抱在怀里。
“不是的,对我来说,你从来都不是麻烦。”
你只是生病了,所以要乖乖吃药。
白起
特警的的观察力向来明锐,白起亦是如此。
更何况还是在你的事情上。
你的食欲一跌再跌,几乎是到了吃什么吐什么的地步。
不过,你都是瞒着白起的。
当着他的面,无论再恶心、再不想吃东西,都会逼着自己吃一点,等白起去上班后,就会立马吐出来。
你很难受,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,都好难受。
但是你没有告诉白起,他最近都在忙特警署的事情,你不想他分心。
但是他还是发现了。
白起在家的时间越来越长,除了必须要他出面的事情之外,其余事情都交给了顾征。
他甚至还去请教了李泽言,跟李泽言学了几道简单的家常开胃菜。
……
又是一日,因为特警署有事情必须要他出面,所以看着你乖乖的吃完饭之后,摸了摸你的头,跟你保证会尽快回来之后,就出门了。
你看着他出了门,等了很久才移开视线。
你起身关上窗户,拉上窗帘,然后一个人进了卧室,反锁上门。
躺进放满水的浴缸的那一刻,你想了很多。
有出任务生死一线时想到的居然是还没回你电话的白起;有以前很忙但是依旧挤出时间来陪你的白起;有退出特警署之后加入BS时非常忙碌的白起;有陪你去游乐园的白起;有下雨天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你挡雨的白起……
很多,很多。
他们都很爱你。
他们都是你爱的白起。
但是,阿起,我好像,不能陪你了。
我好像真的坚持不下去了。
刀片划过手腕,你闭上眼睛,低低的呢喃了一句,对不起。
在特警署的白起忽然感觉到很心慌,心脏像针扎一样疼,然后他发现,他在风里感觉不到你了。
慌慌张张的丢下特警署的工作,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,来不及拿钥匙一脚踹开房门,奔向浴室,就看见躺在血水中的你,手腕上的血液缓慢的一滴滴落下。
发了疯一样抱起你,冲到楼下,正好碰见随后跟来的顾征。
路上闯了无数个红灯,送到医院时,看着你进了手术室,顾征才发现,白起的眼睛都红了,手依旧在抖。
顾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白起,只好拍了拍他的肩。
……
你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。
睁开眼,看见白色的天花板,转头,就看见坐在旁边握着你的手、目不转睛盯着你的白起。
看见你醒来,忙不迭叫来医生,一系列的检查完了之后,送走医生,白起就站在床尾,直直的看着你,不说话,只是眼眶依旧红红的。
手腕处的伤口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绷带,手背上扎着针。
“阿起……”你抬了抬手,声音嘶哑。
白起走过来,握住你的手,看着你。
“我可以为了你活着回来,你可不可以,活下去,为了我?”几近祈求的语气,白起盯着你,眼眶发红。
你记得这句话,是在你们结婚宣誓的时候,你问他,以后出任务的时候,可不可以为了你 活着回来。
“……好。”你记得,白起当时是这样说的。
听见你的声音,白起额头抵住握着你的手,低低的哭出声来。
我希望,你能愿意为我活着。
周棋洛
你的手上有无数道大小不一、深浅不一的伤疤。
这是周棋洛无意间发现的,他不知道该怎么问起这些疤痕背后的故事,或者说,他不知道如果问起,会不会再次伤害你。
你知道周棋洛看见了这些东西,你没有主动向他提及,他也没有问你。
只是某些时候,他总会亲吻你的这些疤痕,像信徒一样。
……
你发现周棋洛今天回来很不对劲。
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一回家就黏着你,但是也没有自己一个人去做自己的事情,而是坐在沙发上,看着你。
你在客厅的时候,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你,你去厨房,他就站起来跟着你走过去,然后站在厨房门口,看着你。
许久之后,你再也受不了,拉着他坐到沙发上,一脸严肃的看着他。
“薯片小姐,怎么了?”看着一脸严肃的你,周棋洛问。
“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。”你看着周棋洛,说。
然后你就看见听见你这句话的周棋洛愣了愣,然后伸手抱住你,一言不发。
你愣了一下,自从你们结婚之后,周棋洛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来。
有些伤心,似乎又夹杂着一些迷茫。
“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?”你回抱住周棋洛,柔声问。
“阿薯,今天,粉丝和我说,有一位我的粉丝自杀了,因为抑郁症。”周棋洛抱着你,头埋在你颈窝处,声音闷闷的。
听见周棋洛的话,你愣了一下,没接话。
“他们说,那个粉丝只有十几岁,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来看一场我的演唱会,可是她的父母不允许她追星……”
周棋洛抱着你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,到最后,他说,“阿薯,她才十几岁,多好的年纪啊。”
“阿薯,你手上的疤,是不是也是这样来的?”你听见周棋洛这样问。
问的小心翼翼,生怕又勾起你不好的回忆。
你点头,轻声应了一句,“嗯。”
然后你絮絮叨叨的说起从前的事,说起你的父母,你的家庭。
你的父母很好,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。
他们逼着你学习,帮你报了各式各样的补习班、兴趣班,剥夺你的爱好,不允许你交异性朋友。
你也曾做过各种事情来引起他们的注意,比如拿到歌唱比赛的冠军时、得到画画比赛的第一名时,你都想得到他们的夸奖。
但是你发现,这些远远不如你考试得了第一名时回家得到的夸奖多。
慢慢的,你就不在对这些东西感兴趣,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,连梦里都在刷题。
后来,你查出有抑郁症。你自己一个人去的,结果出来后,你没有告诉任何人,包括你的父母。
“拿到诊断单的那一刻我很开心,因为至少我知道了自己不是矫情,而是生病了,而且有药可医。”
“这些疤痕,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。”
你轻描淡写的说完疤痕的来历,手不自觉的摩挲着手上留下的疤痕。
“阿薯,你是怎么度过那段日子的。”
听你说完,周棋洛眼里止不住的心疼,他的阿薯,他最好的阿薯,在遇见他之前,究竟受了多大的苦。
“走过黑暗的那段时间没有人拉我一把,是我自己把自己拉出深渊。”你看向周棋洛,朝他笑了一下,“都过去了,不要紧的。”
佛不渡我,我自己渡。
——————写在最后——————
每个人的悲伤不尽相同,也许现在,你身边并没有可以让你留恋的人或事,但是,你要相信,在未来的某一天,你一定可以找到那个让你可以为了ta活下去的人,ta也在等你,所以,你不可以丢下ta一个人。
也许,他不像李泽言那样有钱,不像许墨那样会撩,不像白起那样会打,不像周棋洛那样会逗你开心,但是,他一定一定很爱你。
因为,他跨越了千山万水,才找到了你啊。
所以,要好好的活着。
“一个真正想死的人,不会再计较人们说什么。一个拿死说来说去的人,以我的经验来看,并不是真的想死,而是……”
“而是什么?”
“而是还在……还在渴望爱”
——史铁生 《务虚笔记》